楚猛从劳务市场出来时,夕阳已把天空染成橘红色。
    他揣着刚打听来的建筑队联系方式,脚步轻快——那家建筑队在郊区盖厂房,管吃管住,每天工作八小时,空闲时还能在工地附近的树林里修炼,正合他意。
    路过巷口的馒头铺,他买了两个热乎馒头,就着矿泉水啃着,心里盘算着明天一早去工地报到,争取早点稳定下来。
    可刚拐进兴隆旅馆所在的小巷,他就顿住了脚步。
    旅馆门口围着五个人,四个彪形大汉穿着黑色背心,肌肉虬结,手臂上纹着刺青,却不像街头混混那样嚣张,反而垂着手站在两侧,眼神躲闪,不敢四处乱看;中间站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,穿一身酒红色连衣裙,脖子上挂着粗粗的金项链,手腕上的玉镯泛着绿光,脸上却堆着夸张的笑容,像朵盛开的菊花,一见楚猛就快步迎了上来。
    “这位小哥,您就是楚猛楚兄弟吧?”女人的声音又尖又细,带着刻意的讨好,伸手就想拉楚猛的胳膊,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。
    楚猛皱起眉头,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:“你们是谁?找我有事?”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,却没点破——这阵仗,十有八九和王虎有关。
    “楚兄弟,我们是王虎的家人!”女人连忙解释,脸上的笑容更谄媚了,“早上的事是他不对,是他有眼不识泰山,冒犯了您,我们是来赔礼道歉的!
    ”她说着,朝旁边的彪形大汉使了个眼色,四个大汉立刻齐刷刷地朝楚猛鞠了一躬,动作笨拙却恭敬:“楚兄弟,对不起!”
    楚猛故作惊讶,眨了眨眼:“王虎?
    ”就是我以前给他打工的王老板吗,知道了,知道了,我从楼上摔下来,他不但不给我治疗,还把我三个月的工资也吃掉了,最后还叫保镖把我狠狠的丢在马路上,说着看向旁边的几个黑背心保镖,没有想到,那几个保镖像看到鬼一样,吓得跳着脚连连后退!
    楚猛估摸着王虎肯定是毒发了,这些人才急着来找他,估计还去问以前管理他的工头,问到了他的名字。
    “是是是!就是他!”女人连忙点头,拉着楚猛的胳膊不放,语气带着哭腔,“楚兄弟,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他一般见识!
    他现在在家里躺着呢,肚子疼得直打滚,还吐得一塌糊涂,我们带他去医院,医生也查不出毛病,实在没办法了,才来求您的!”
    “医院都查不出来,找我有什么用?我就是个打工的,又不是医生。
    ”楚猛假装为难,想把胳膊抽出来,可女人抓得太紧,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死都不放手,楚猛一脸的难为情说:“我还要回旅馆收拾东西,明天还要去上班,你们还是赶紧带他去大医院看看吧。
    “楚兄弟,只有您能救他啊!
    ”女人“扑通”一声差点跪下,被旁边的大汉扶住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“早上他跟您吵完架,不到一个时辰就成这样了,肯定是……肯定是您懂‘本事’,不小心让他着了道!